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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病人开始接受一个基本的观点,即如果你对自己生命中发生的坏事负责,那么你,也只有你,能够改变它。

治疗师几乎完全通过观察治疗关系来了解自己的病人,也就是说,最可靠的讯息来自于你和病人交往的直接经验,以及他/她如何与你互动,那便是他/她与其他人互动的方式。

提高对“此时此地”的敏感度。

你不仅要体验病人的内心世界,而且须要帮助病人发展自己对于他人的同理心。(一个有效的方法是询问病人:“你觉得,当你这样说时我感觉怎么样?”)

“也许那就是我害怕睡觉的原因。我不得不死,这多么残忍,多让人难以置信,多不公平!”“每个人都会这样觉得,我自己也会。但是这就是存在的协议,是存在和我们人类签署的协议,和所有活着的生灵签署的协议,还有,那些曾经活过的生灵也签署了这份协议。”

我坚信,我们应该直面死亡,就像正视其他恐惧一样。我们应该去审思自己最终的归宿,去熟悉它、了解它、分析它、研究它、思考它,而抛开那些吓人的、儿童式的死亡幻觉。
我们不会因此就得出结论,觉得死亡是如此痛苦,简直无法承受,或是被这些念头摧毁,或是否认人生无常,以免这些事实让人生陷入无意义之中。种种否认死亡的方式都付出了代价,那就是——我们内在的生命被限制了,视线被模糊了,理性被磨灭了,最终,我们被自欺欺人所俘虏。

有引导的直视死亡,而不是压抑那种恐惧,会让人生更加珍贵、更加深刻、更加有活力。这种走向死亡的方法为人生指明了方向,最终聚焦于如何减轻死亡恐惧,以及如何识别并利用觉醒体验。

《浮生一日》

你我世人,皆如寄人生,或铭记,或遗忘,大体如此。世间白驹过隙,记忆者和被纪念者,不过逝者如斯。全然忘记之日,近在咫尺;不再被纪念之时,迫在眼前。永远铭记,你行将寂寂无名,无处可去,无地可往。

——《沉思录》

你也许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但可以更好地成为自己。

人类的思维结构极大程度地影响着我们所经历的现实本质。

我其实想象了一部有关我旧日生活场景的电影。在那里,我看到我死去的妻子带着灿烂的笑容,转身向我招手。当我看着她时,我被凄美而难以想象的悲痛所淹没。然后,突然之间,这一切都消失了,我猛然回过神来,她就在那里,活生生的,容光焕发,脸上洋溢着她美丽的九月般的微笑。一股温暖的喜悦涌上我心头,感恩之心油然而生,她和我都还活着,我急忙去拥抱她,开始我们的晚间散步。

我认识很多人,他们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立即坠入爱河,有时是与一个人旧男友,但更多是与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人。许多人因此步入了晚间婚姻,有些是成功的,但有些是灾难性的。我相信他们中的许多人是通过想象而爱上的,也就是说,他们爱的是年轻时的快乐,爱的是他们早期的学生时代,爱的是他们对激动人心的生活的梦幻般的期待,这些场景在他们面前神奇而不可思议地延伸着。但这并不是爱上了某个人,而是让那个人成为他们年轻时所有快乐的象征。

心理治疗的重要原则:我所能提供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我的全然同在。

我现在活着,这才最重要。
生命是暂时的,对每个人永远都是如此
我的工作是活着,直到我死去。
我的工作是与我的身体和平相处,并爱它,完整地爱它,这样,从这个稳定的核心,我可以伸出力量和慷慨之手。

“让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你说,‘你和他在一起的整个青春’都‘不过是’躁狂症时,我有点儿不寒而栗。我想像着将这种‘不过是’的方式应用于你我之间现在发生的事情。我想有人会说,这‘不过是’一场商业交易,我因为倾听和回应你而得到报酬。也许有人会说,通过帮助你感觉更好,这让我感觉更强大、更有用。或者说,我从帮助你获得意义中获得生命的意义。是的,所有这些事情都可能是真的。但如果说治疗‘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什么都不是,那就与真实相隔千里了。我觉得你和我相遇,我们之间有一些真实的东西在发生,你与我分享了很多你自己的东西,我被你的话语所感动和吸引。我不希望我们被压缩,我也不希望比利被压缩。我喜欢想到他奇迹般的仲夏微笑。我羡慕你们骑摩托车穿越南美洲,想到你把这一切从自己身上夺走,我很难过。

那么,通过这一小段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时间,在满足中结束你的旅程吧,就像橄榄成熟后脱落一样,祝福孕育它的自然,并感谢生养它的树。

  • “当你发现自己对某种东西上了瘾,不要感到惭愧,你可以为之而喜悦。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生存于世需要被疗愈的部分。而当你真正面对并解决你的成瘾问题时,你就是在完成最伟大的心灵任务。”

  • 装满我们的奖赏桶,而人际关系是最健康的方式。

  • “归属感和被爱,是人类体验的核心。所有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希望被认可、被理解,希望自己真实的一面被接受和肯定。

  • 我们大脑的发育是我们成长环境的反映。你爱别人的方式,源自你被爱的方式。

  • 如果你从没有被爱过,负责爱的神经网络就不发达。通过使用和练习,这些能力就会出现。我们要多给予爱,让那些没有被爱过的人也能充满爱意。

  • 对于婴儿来说,爱就是行动,是成年人所提供的关注、回应和细心护理。

  • 心理脆弱的很大一部分根源来自混乱动荡的幼年生活,它会影响应激反应系统的发育,使其变得敏感。

  • 当你重新审视你的过去时,请记住,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你活着,你存在,因此你就是有价值的。请记住希望永在。“我们会好起来的。慢慢地,一步一步,在某个瞬间实现。”

  • 比起一个人的童年逆境经历,他的关系健康情况——他与家庭、集体和社会的连接——能够更好地预测他的心理健康状况。一个人和外界的连接具有与逆境抗衡的力量。·回忆痛苦经历,倾诉痛苦,你只想和好朋友谈一谈那件事的某些方面,也许只需要两三分钟。当你感觉太痛苦时,你会想要置身事外,想要转移注意力,也许你想以后再谈这件事。这才是真正能够起到疗愈作用的“剂量”。只需片刻。他人全身心的陪伴和倾听,时间虽短,但有力量。“在谈到一些痛苦经历的时候改变话题,过一段时间又绕回到这件事上。这是疗愈体验的本质。当别人真正地“看到”你,“听到”你的时候,他们就是在帮你进行调节。

  • 如果我们知道有五千万儿童遭受过创伤,那就意味着有无数的成年人在生活、工作和人际关系中背负着伤痛,又再传递给他们的孩子。而这些成年人甚至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究竟怎么了。照顾者也曾经是孩子,曾经被他们的照顾者所影响。创伤的影响深远而且广泛,会跨越几代人和不同人群。

  • 你自己的经历,你重复的祖先的经历,都会影响你的思维、感觉和行为方式。它们是你的健康的重要决定因素。意识到这一点可以帮助我们记住,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将在未来产生回响。我们的行为很重要,我们正在影响着下一代人。

  • 人的发展性创伤会破坏我们构建和维持人际关系的能力。如果我们在披养育的过程中遭遇创伤或被忽视,我们读取和回应他人的神经网络很有可能会发生改变。当这种“依态”(指个体与主要抚养者发展出的一种特殊的、积极的情感纽带,也指个体寻求并企图与另一个个体在身体和情感上保持亲密联系的倾向。)能力受损时,我们就会在友谊、校园生活、就业、亲密关系和家庭方面出现问题,甚至有可能把上一代传下来的养育模式一代代传承下去。

  • 社会感染指社会情绪的传递过程,具体指通过语言、表情、动作和其他方式引起他人相同的情绪和行动。其特征是自发性、无强迫性、无意识性,感染者与被感染者可以相互转变,在群体内会产生循环感染,从而引起更强烈的情绪爆发。

  • 要和任何人进行理性和成功的沟通,你必须确保他们处在调节良好的状态,确保他们能感受到与你的连接,然后再尝试说服他们。

  • 为什么那些已经成为受创伤者的人,会一再被虐待关系吸引?
    因为所有人都会被熟悉的事物吸引,即使这个熟悉的事物是不健康的,甚至是具有破坏性的。对有些人来说,被拒绝或遭受恶劣的对待才能验证他的观念,这是他存在的底层架构,这让他感到舒服。正如心理学家维吉尼亚·萨提亚所言:与不确定的痛苦相比,确定的痛苦让我们感觉更好些。

  • 我们无法给予自己根本没有的东西。

  • 关系是疗愈的关键。被忽视和遭受创伤有同样的危害性。早期忽视干扰了儿童正常发育所必需的刺激。
    最常见的忽视形式是混乱,无规律的养育。
    分裂式忽视:大脑发育的许多方面都是正常的,但有一个或多个系统却没能得到所需的体验“如果要拥有健康的关系,关键是在人生的第一年建立安全,稳定的养育关系。这可以让你得到充分的重复体验,以建立基本的关系架构。这是健康关系的基础,它将使你能够继续发展健康的关系连接。
    如果侍在婴儿身边,又不去关注他们,这会对他们的健康发育产生有害的影响。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归属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种归属感来自其他人那里得到的“你很重要”的信号。

  • 心不在焉、缺乏交流的互动无法为一个有爱的人打造成长基础。恰恰相反,它会培养出个情感饥渴、内心贫乏的人。这样的人渴望归属感,却没有相应的神经生理基础让他能真正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冷漠的养育方式会激发对爱无法抑制的渴望。如果你没有被爱过,你就无法去爱。

  • 心智游移(mind-Wandering):做白日梦。大多数人只能在15秒内完全专注于某个人和他所说的话,然后意识就会游移。

  • 自残行为:解离反应会释放阿片类物质。如果一个解离反应并不敏感的人割伤自己,他的身体会释放一些阿片类物质,让他能够忍受疼痛。这种释放量会相当小,与伤口大小成正比。而一个有敏感解离反应(反应强度强烈)的人割伤自己时,他的身体会释放大量的阿片类物质。这几乎就像吃了一点海洛因或吗啡。

  • 每个想法和每个行动之前都有一个意图,而你所经历的所有事的结果都是由你的意图来决定的。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问自己:“我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设立界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

  • 对任何人来说,最不稳定的事情就是他们的核心观念受到挑战。所以受过创伤的人会一再被虐待关系吸引。这让他们的世界观得到了确认。尽管结果是混乱和冲突,但他又回到了原来熟悉的界面,这让他们感到舒适。

  • 心理治疗不是清除创伤的体验。无论过去的体验在大脑中产生了什么,这些连接都一直存在。心理治疗更多的是建立新的连接,创建新的,更健康的默认路径。用新的路径取代旧有的路径。

  • 在遭遇创伤之后,最难理解的是,没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可以将痛苦带走。而消除痛苦是每个人都极力想做的事情。面对被摧毁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感受不到痛苦。于是我们试图消除或否定他人的痛苦,转移注意力,这有助于我们的自我调节。

  • 这个过程——离开安全地带,探索新事物,回到安全地带,过程——对幼儿和儿童来说将持续,成千上万次。通过这些小挑战,他们构建了在面对意外压力时的复原力。一切发展都与接触新鲜事物有关,这样我们的应激反应将会被激活。有了安全稳定的关系基础,成千上万次适度的压力刺激将有助于激发灵活的应激反应能力。

  • 在一个可以感受到被爱和安全的环境中,孩子会选择离开他们的舒适区。安全和熟悉是“无聊”的。一个处于安全和稳定中的孩子,一定是一个好奇的孩子—他们想要探索新事物。一个感到不安全的孩子就不会想去探索。这是健康发展的一个基本规则。安全感和稳定感为健康成长奠定了基础。

  • 当一个人情绪失控时,语言就很难起作用了,如果可以安静地陪伴,那是最好的。如果使用语言,最好是复述他们所说的内容。这叫反馈或倾听。你无法让别人摆脱消极情绪,但你可以成为一块海绵,吸收他们的情绪。如果你一直保持自我调节,最终他们会“接住”你的平静。

  • 在帮助失调的人时,不应说:“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在谈论困扰他的事情时,你需要让他来掌握什么时候说和怎么说。如果你给他这种控制权并让他感到安全,在他自己能够掌握的时间里,他会更有倾诉的动力。

  • 当我们突然情绪爆发、失控或突变时的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当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触发了大脑中的一个创伤记忆。大脑的低层级、非理性的部分会首先做出反应,立刻启动应激反应系统,关闭大脑的理性部分。因此,这种爆发实际上是大脑中一些高度组织化过程的结果。

  • 信念和价值观并不总是在驱动我们的行为。这些信念和价值存储在我们大脑的最高层级一大脑皮质。而有些行为会受到更早大脑结构的调控,这些调控比理性行动更快,更隐蔽,更不可控。

  • 我们这个社会充满关系贫困。在我们生活的环境中,我们真正“看到”的人越来越少。即使我们和别人接触,彼此交谈,我们也没有真正地在倾听对方,没有真正和对方在一起。这种与他人情感联系的中断使我们变得更加脆弱。

  • 我们的社会结构,使我们很难有归属感。人际关系变得脆弱,就会感到空虚。大脑会不断扫描社会环境所发出的信号,让你知道自己是否有归属感。当一个人得到归属感信号一—这些信号有很多是潜意识的一他的应激反应系统就会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是安全的。他会感受到调节和奖赏。

  • 如果生活在市区,我们可能每天都会看到成百上千的陌生人,而大脑必须不断监测这成百上千的人: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会帮助我还是伤害我?这会加重大脑的负担,消耗情绪带宽。生活在都市环境中的人早已学会无视他人,互不来往。这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新奇事物不断轰炸,我们却缺乏能够与之抗衡的关系连接。焦虑因此而产生。

  • 我们必须先照顾好自己,这样我们才有能力给予。帮助他人改变的最主要的工具就是你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改变的关键。

  • 人生最大的选择————爱

  • “教的一方”要尊重“被教的一方”。根源在于“尊重人”。
    尊重就是实事求是的看待一个人并认识到其独特个性的能力。
    尊重就是要努力地使对方能成长和发展自己。
    不要试图改变或者操控眼前的他人。不附加任何条件地去认可“真实的那个人”。这就是最好的尊重。并且,假如有人能认可“真实的自己”,那个人也会因此获得巨大勇气。可以说尊重也是“鼓励”之源。
    尊重的重要一步就是:关心他人兴趣 用他人的眼睛去看,用他人的耳朵去听,用他人的心去感受。
    阿德勒建议:假如我拥有和此人一样的心灵和人生情况会如何?

  • 勇气会传染,尊重也会。

  • 在判定自己言行以及他人言行时,思考其背后所隐藏的“目的”。这就是阿德勒心理学的基本主张。

  • 某种程度上讲“改变意味着死亡”。人人都是“我”这个故事的编撰者,为了证明“现在的我”的正统性,其过去往往会被随意改写。

  • 谈论“可恶的他人,可怜的自己”毫无意义,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做?”

  • 认同根本没有尽头。获得他人的表扬和认同,借此也许可以体会到瞬间的“价值”;但是,如此获得喜悦终归是依赖于外界。这样的人就被置于“依存”的地位,过着永远索求、永不满足的生活。唯有一个办法——不去寻求他人的认同,按照自己的意思自我认同
    让他人来决定“我”的价值,这是依存。另一方面,“我”的价值由自己来决定,这叫“自我”。幸福生活在哪里,答案很明确了。决定你自身价值的不是别人。
    ***不要从“与他人不同”方面寻求价值,而是从“保持自我”方面寻求价值,这才是真正的个性。不认可“真正的自我”,一味地与他人进行比较,盲目地突出不同,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生活方式。 ***

  • 问题行为是在针对“你”。阿德勒心理学将人的一切言行都放在人际关系中进行思考,一切言行都有其针对的“对象”。

  • 想要通过拯救他人使自己获救,通过扮演一种救世主的角色来体会到自己的价值,这是无法消除自卑感的人常常会陷入的优越情结的一种形态,一般被称为“弥赛亚情结”。

  • 不幸者提供的救助无法脱离自我满足的范畴,根本不可能让任何人获得幸福。

  • 人生课题:工作、交友、爱。

  • 我们在交友的时候,会学着用他人的眼睛去看,用他人的耳朵去听,用他人的心去感受。
    只有信赖自己才能信赖他人。

  • 工作关系是“信任”关系,而交友关系是信赖关系。
    决定人价值的不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而是“以什么样的态度致力”于自己的工作。
    最危险的就是提出何为善何为恶之类并不明朗的“正义”。醉心于正义的人无法认同异于自己的价值观,最终往往会发展为“正义的干涉”。而这种干涉的结果就是自由被剥夺、整齐划一的乏味社会。你从事什么工作都可以,而别人从事什么工作也都没有关系。

  • 某种程度上,尊重和信赖同义。能否“信赖”他人与能否尊重他人紧密相关。无论什么样的对象,都可以去“尊重”去“信赖”。因为这并非由环境或对象所左右,而是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心。

  • 因为想要获得别人的信赖,所以主动信赖别人。

  • 如果不能爱自己也就无法爱他人,如果不能信赖自己也就无法信赖他人。

  • 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只关注自己。事实恰恰相反,正因为无法接纳真实的自己,内心充满不安,所以才只关心自己。

  • 正因为我们人类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存在,所以才只能选择信赖。

  • 特蕾莎修女被问到“为了世界和平,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她这样回答,“回家之后请善待家人。”阿德勒的共同体感觉也是一样。不是为了世界和平做什么,而是首先信赖眼前的人,与眼前的人交朋友。这样在日常生活中积累起来的信赖总有一日足以平息国家间的争斗。

  • 阿德勒认为:“爱不是纯粹或自然的功能。对于人来说的爱,既不是由命运决定的事情,又不是自的事情。我们并不是“被动坠入”爱。爱需要在意志力的作用下从无到有慢慢培发养起来,所以爱的课题才非常困难。

  • “被动坠入的爱”就好比是被物欲迷住。只是想要获得、拥有、征服它而已。本质上和物欲一样。

  • 爱是“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的课题”
    我们通过追求“我的幸福”建立分工关系,通过追求“你的幸福”建立交友关系,而爱则是建立不可分割的“我们的幸福”。

  • 当懂得真正的爱的时候,“我”这一人生主语就变成了“我们”。既不是利己心又不是利他心,而是在全新的准则下生活。为了获得幸福生活,就应该让“自我”消失。
    爱就是从“自我”中解放出来。
    很多大人也像孩童般试图以自己的脆弱或不幸、伤痛、不得志以及精神创伤为“武器”来控制他人,想要让他人担心、束缚他人言行、支配他人。

  • 自立就是脱离自我中心性。我们不能总是君临“世界中心”,必须与世界和解,明白自己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通过爱从“自我”中解放出来,实现自立,在真正意义上接纳世界。懂得爱之后,人生的主语就会变成“我们”,这是人生新的开始。仅仅开始于两个人的“我们”很快就会扩展到整个共同体乃至整个人类。这就是共同体感觉。

  • “被爱的生活方式”完全是自我中心式的生活方式,它一直在摸索如何集中他人的关注、如何站在“世界中心”。

  • 自立既不是经济方面的问题也不是就业方面的问题,而是对待人生的态度、生活方式的问题。而我们通过爱他人能渐渐成熟起来。

  • 主动去爱根本不需要担保。不管对方如何看自己,只是去爱,投身爱中。人为爱寻求担保,是因为无法爱自己,做不到尊重自己、信赖自己。因此,人就会认为在爱的关系中“肯定会受伤”或“一定会伤心”,认为不可能有人爱这样的自己,所以才想寻求担保。

  • 爱是你的课题,但是,对方如何回应你的爱,那是他人的课题,你根本无法掌控。你能做的唯有课题分离,自己先去爱。

  • 无论是恋爱还是人生中其他一切事情,阿德勒根本不认同“命中注定的人”。

  • 为什么很多人在恋爱中追求“命中注定的人”呢?为什么对结婚对象抱着浪漫的幻想呢?关于其中的理由,阿德勒认为是“为了排除一切候选人”。明明值得爱的人就在眼前,但却找各种理由退却,说什么“不是这个人”,并自欺欺人地认为“一定还有更理想、更完美、更有缘分的人”根本不想进一步发展关系,亲手排除一切候选人。就这样,通过设定一个过大的、根本不存在巨理想来回避与现实的人交往,这才是感叹“没有邂逅”的人的真实面目。并且活在幻想之你认为幸福会不请自来,常常在想:“虽然现在幸福还没有到来,但只要遇到命中注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爱即“决断”!!!
结婚不是选择“对象”,而是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多人都是感觉与某人的相遇是“命运安排”,然后凭着直觉决定结婚。但这并不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命运,而仅仅是自己决定“相信是命运的安排”。
弗洛姆说:“爱某个人并非单单出于激烈感情,这是一种决心、决断、约定。”
相遇的形式如何都无所谓。如果下定决心从此建立真正的爱,面对“由两个人完成的课题”,那么,我们与任何人之间都可能产生爱。
但是,当我们回顾与伴侣一起走过来的漫长岁月时,往往会感觉是“命运的安排”。这里所说的命运并不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的东西,也不是偶然降临的东西,而是由两个人努力慢慢构建起来的东西。
青年:……什么意思?
哲人:你已经明白了吧……命运靠自己的手创造出来。
青年:……
哲人:我们绝不可以成为命运的仆人,必须做命运的主人。不是去追求命中注定的人,而是建立起可以称得上是命运的关系。
青年:但是,具体怎么做呢?!
哲人:跳舞。不去想未知的将来也不去考虑根本不存在的命运,只是与眼前的伴侣一起舞动“现在”
阿德勒认为舞蹈是“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游戏”,他也广泛地向孩子们推荐。爱情和婚姻正如两个人一起跳的舞蹈,不去想将会走向何处,牵着对方的手,关注今天的幸福与此时此刻的感动,不停旋转不停律动。你们跳过来的长长的舞蹈轨迹,人们就会称其为“命运”。
青年:爱情和婚姻是由两个人跳动的舞蹈……
哲人:你现在只是站在人生这一舞场的角落里旁观着跳舞的人们。感叹“不会有人愿意与这样的自己跳舞”,并在内心深处焦急等待着“命中注定的人向自己伸出邀请之手”。就这样,咬紧牙关拼命守护着自己,以免更加伤心更加讨厌自己。
你应该做的只有一件事:牵起身边人的手,尽情尽力地去跳舞。命运由此开始。

  • ***弗洛姆说;“爱是一种信念行为,只有一点点信念的人就只能爱一点点。 ***

  • 我们所拥有的时间有限,那么所有人际关系的成立都是以“分别”为前提。如果是这样,我们能做的事情也许就只有一件。在所有的相遇与人际关系中,不断朝着“最佳分别”努力。唯有如此。开始去爱吧。然后,与爱的人一起不断朝着“最佳分别”努力。

  • 正因我们看不清未来,所以才能成为命运的主人。

1.24
实际上在恋爱中我就有过想要控制他人的情形,也就是通过情绪或行为暗中控制以此来干涉对方的人生。我一直以为自己豁达大度,能尊重他人。但实际上很多情况下我的表现就显露出自私、自卑和没有安全感。有时候恋人的某些举动不合我意,我便会用消极情绪和摆脸色使对方折服。我不是因为恋人做出不合我心意的举动才这么做的,而是因为想用这种方法让恋人屈服、顺从我才这么做的。毫无疑问这么做是错误的,首先是这种做法没有做到课题分离,我妄想去干涉别人的人生课题,这本身就是不现实的。其次,这种做法对恋人是一种不尊重,试图支配他人说明我根本做不到自立,即没法脱离自我中心性。在爱情中奢望像幼儿时那样被无微不至的关怀是不可能的,那说明还是渴望用恋人来满足自己获得关注的需求。真正的爱是要“主动的爱”。而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信赖。信赖,就是无条件地信任恋人。但更深一层,是对毫无保留地信任恋人的自己的信任。只有信赖自己才能信赖他人。而成熟的主动的爱要求我们毫无保留地信赖,因为怀疑和猜忌是难以开出爱的土壤的。而这就要求我们先去毫无保留的爱和信赖,因为我们如何爱这是我们的课题,对方如何爱是对方的课题。从现在开始,做到尊重(课题分离,努力使对方成长和发展自己)和信赖(无需担保,一次信仰之跃)。